街上车水马龙,出事的地点在火车站外繁华的十字路口,人行横道上匆匆走过的路人此时则停下来,驻足看着这一事故。
受伤的人一动不动的躺在斑马线上,似乎是闯红灯撞上来的,身后的车辆则因为她们横在道路中央的车被堵得水泄不通。
沈柚冷冷的瞥了一眼,便从车边离开,直接到另一条街道拦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夏日的闷热气息悄然退散,灼烤着地面的刺眼阳光随着疾风逐渐化为虚无。
远处的玻璃楼印着温暖的余晖,森林外的天际却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蔓延至上空,连接处是一带淡淡的灰色。
车轮刚停,沈柚不敢多留,一下车又马不停蹄的往活动教室赶。
二楼的窗户印着无数个人影,她快速扫了一眼,确定现在还没起冲突后,稍微松了口气。
穿过大厅,从走廊尽头的扶梯上去,刚转过拐角,一排人墙堵在她面前。
沈柚吓了一跳。虽说敢到她这来闹事人数肯定不少,但看到那人流涌动的走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的确低估了白家的实力。
面前的人群均穿着一袭黑衣,一样的版型,一样的款式,远看除了比学院服的颜色更深之外,也并不突兀。他们并排站在楼梯和走廊的两侧,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让沈柚想起了驻守在护卫局门外像木头人一样毫无生气的卫兵。
可仔细一打量这些人,沈柚的神经越发绷紧起来。
他们到底不是空手而来,那腰间挎着的,除了系得端正的皮带,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在白光下亮着黑色光泽的佩剑。
剑?
这件事似乎超出了沈柚的理解范围。
如若他们腰间挎的是枪套,她或许会奇怪,会紧张,却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目瞪口呆的反应。
他们是来这儿拍武侠片的吗?
她闭上眼,又睁开,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剑和她认知上的有所不同。
那剑柄上缠着一圈圈的柄卷,鞘上的粟形连接着下绪,结在腰带上。剑身也不似电视剧中的笔直,而是呈现明显的弧度。
武士刀。
得出另一个结论的沈柚并没有多少恍然大悟的感觉,而是在对白家的印象里再次打上了个“神经病”的标签。
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她肯定得狠狠嘲弄他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