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啊!胡善祥握紧了烛台。
过了一会,胡善祥又听见从床上传来长吸一口气的声音,来人好像在用鼻子吸她的被褥!
变态啊!胡善祥握着烛台的手都出汗了。
来人正是朱瞻基,他从竹篱走进来时,透过窗纱,隐约看见一个女子的剪影在房间里。
这个剪影真的很像胡善祥啊!难道朱瞻壑酒后吐真言了?
朱瞻基激动得忘记关竹院门门,快步进屋,他步入闪电,所以胡善祥透过窗纱看过去时,他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朱瞻基直接走进刚才出现神似胡善祥剪影的房间,这是一间卧房,床褥堆在床板上,还没有铺开,蚊帐干脆落在地上。
这是薄如蝉翼的鲛绡帐,朱瞻基捡起来细看,灯光之下,帐子上绣着几朵牡丹花,这是胡善祥独有的,因某天她举着开口灯罩在帐子里捉蚊子时,不慎把鲛绡帐烫出了好几个小洞,后来她在破洞上缝了几朵牡丹的绣片,还挺别致的。
是胡善祥的蚊帐,没错。
朱瞻基看床上堆着绣着富贵牡丹的被褥,宫中这类图案司空见惯,看不出是谁的,但是……
朱瞻基趴在被褥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嗯,有古喇水的味道。
古喇水是郑和太监下西洋带来的香水,用金瓶装着,一共只有十八瓶,朱瞻基只有一瓶,很少使用,见胡善祥喜欢,就把剩下金瓶古喇水都给她了。
胡善祥洗澡时偶尔会滴一汤匙在洗澡水里,香气能透骨不散,时间久了,衣服被褥都有古喇水残存的香气。
真的是她!为何她不当司言,被贬斥到这个比冷宫还孤寂的地方?早上在我出去之后,她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她人呢?
朱瞻基环顾四周,发现衣柜下方有一角衣料被夹在外头。
朱瞻基缓缓走近,打开了柜门。
胡善祥的眼睛从黑暗乍然看见光,瞬间眼前一片模糊,她挥着烛台,朝着模糊的人影狠狠砸过去。
打死你这个吸我被褥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