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线索,你该不会至今仍未寻到?”
杜夜阑:“未曾寻到,但,我大约知道在哪里。”
杜夜阑说着这话,双眼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在我身上?
“我当年去清江找你,什么都没带。若是云樱将线索藏在我身边,那些东西如今怕早就被付之一炬了。”
司徒景湛才不会留着我的旧物睹物思人,肯定早一把火烧了。
“线索并非是藏了起来,也许,你是否能够想起云樱出事之前,对你说过些什么话吗?”
云樱去世的时间是四年前了,她死后我周遭发生的变故太多,以致于我都很少会想到云樱,她与我说的话,我自然也是不记得。
我摇了摇头,直言:“不记得了。看来如果你还想寻到灵河公主,得再让人去北周打探一番,不过我想,有了三年前的前车之鉴,现在你的暗探应当很难混入北周皇宫。”
杜夜阑眉梢微动,望着我说道:“好好,你说这话时非常幸灾乐祸。”
我微笑着甩了甩袖子,说道:“不然呢,你以为我会和你感同身受?”
杜夜阑低头看着棋盘,说道:“我这几年已经让人在北周继续打探了,原以为司徒景湛继位,北周皇宫大乱,能够趁机挖出点什么消息……但,司徒景湛的新皇后有点手段,后宫竟然治理地密不透风,我的人还是打探不出义母下落。”
我觉得杜夜阑在刺激我,告诉我北周皇宫严密即可,何必提到司徒景湛的新皇后?
我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两口,说道:“慕容宜世家嫡女,慕容家出了多少皇后,太后,王妃,如何管理后宫她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其实若非你们当初相处和亲这么个恶心人的策略,慕容宜和司徒景湛青梅竹马早就喜结良缘了。”
“你知道我一个和亲的假公主夹在让他们中间活得多艰难吗?”
最后一句我是当玩笑话说出来的,但是这话里的悲凉只有我自己知道。
杜夜阑在我对面坐下,认错态度极其良好,说道:“好好,你生气地话要不要打我?”
我眯了眯眼,问:“那我现在拿把剑砍死你,你会还手吗?”
杜夜阑:“好好,你许我晚死几年,等完成了我的心愿之后,我的命你尽可拿去。”
我白了他一眼。
“万一你这辈子都寻不到灵河公主,我岂不是得让你活到寿终正寝?我可最多只有五年光景了,你这不是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