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见小姐姿色胜她,怕小姐抢走了她的风头。

    好卑鄙!

    她刚想顶嘴,却被小姐温柔地按住了手。

    谢易墨见婢女说完了,便来到她的身边,压低声音:“阮凝玉,我劝你不要在沈小侯爷面前胡说你同陈世楼定亲的事。否则,我母亲不会放过你的!”

    阮凝玉觉得有趣,轻扯了下唇。

    谢易墨怕她说,她自己还不愿意说呢。

    跟沈景钰吐露也意味着跟他再有纠缠。

    何况雍州那跳梁小丑,如同蝼蚁,哪里用得着让沈景钰出手?

    她要玩他们,也要怕他们都撑不过一刻便被她捏死了。

    阮凝玉却直视她,声音如烟雾,“表姐,今日这裙子穿得可还是舒心?”

    谢易墨微怔。

    以为她是在不甘,于是她眼里漫上笑意,“妹妹何必嫉妒,人有时候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什么物件配什么样的人,妹妹只怕是一辈子都穿不了这样的好衣裳。”

    唯有她谢家嫡女,才配得起!

    谁知眼前戴着面纱的表姑娘却轻轻道。

    “表姐舒心便好,只怕穿这裙子的代价你承担不起。”

    她的声音散在风里,谢易墨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面纱下的烟唇笑而不语。

    见她神叨叨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也看得人心慌,谢易墨在心里骂了句丧门星,便冰冷地对着菱香道:“看好她,别让她在外面胡言乱语,尤其是在沈小侯爷出现的时候。”

    菱香点头,“是。”

    其他人都心照不宣。

    她们今日来不止是来参宴,也有在席间监视阮凝玉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