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卿被一顶轿子抬进宫,也被一顶轿子送出宫。

    萧崇宁躺在污秽之上,随意摆弄着手中白玉簪子,宫人推门而入。

    “督主,可需要收拾殿中?”

    “不必。”

    萧崇宁:“出去吧。”

    “是。”宫人浑身一颤,明明督主什么都没说,他却感觉到督主心情很糟糕。

    一时不敢多言。

    萧崇宁起身,他还有公务在身,只是才起身便有贴身太监惊呼出声,“督主!您的身上……”

    萧崇宁蹙眉望去,瞬间一怔。

    萧崇宁有和衣而眠的习惯,是多年来逃难警惕性使然。

    即便欢愉过后,他身上也套上了白色里衣,只见白色里衣上有一滩血迹,血迹和红色被褥融为一体,却在雪白里衣上格外清晰。

    “这是……您受伤了?”小太监惊呼。

    萧崇宁眸中带着半分担忧,“不是本督。”

    很快,半分担忧化成了嘲弄,“呵,低劣的把戏,以为这样本督就会心疼你?不可能!苏棠卿,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本督!”

    手中白玉簪子被硬生生折断,萧崇宁眸中掺着狂风暴雨。

    ……

    苏棠卿被抬回顾家,平南侯府门外冷清,即便已经有人提前告知苏棠卿回来了。

    苏棠卿脸色苍白下了轿子,差点跌倒还是旁边宫人搀扶了她一下。

    “世子夫人您还好吧?”

    苏棠卿摇摇头,“我没事。”

    她等站定之后,才强忍着剧痛踏步上了台阶,尽量让自己步伐看上去如同正常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