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俘虏之西州兵士,乃西州私通外敌之人证,西州瞒报的几座私矿位置也是由这些人口中供出。
下官与闫户书粗略算之,西州豪富,齐王聚财、养兵,狼子野心……眼看西州已成气候,我等忧心如焚,虽已上报朝堂,可此事事关重大,非是能当朝议论之政,若走漏风声,西州立时兴兵,不知多少百姓要沦于战火,关州,首当其冲。
我等最担心的便是,一旦西州有变,北戎也会趁乱来犯,到那时我关州腹背受敌,危矣。”
英王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波澜起伏。
他也是如此作想,才会顺应田大人送来的条陈上奏京城。
“西州与北戎早有往来,此次交易并非首次。”田大人沉声道:“下官大胆猜测,西州早存异心,与北戎相通,不是为利,而是借其牵制我关州军。
按照往年县志记载,凡有灾情,转年北戎必至,会更加凶狠、残暴,我等不能坐以待毙,需行雷霆手段,先下手为强!”
田大老爷的铿锵之音,震人发聩。
“民团已打探到北戎众部落聚集之地,若能趁其不备,一举攻下,至少五年内北戎都无力再来犯边!”
闫怀文轻轻挑了挑眉,不着痕迹的望向田大老爷。
这个小细节瞬间就被英王留意到了。
“闫户书可是有话要说?”英王按捺下被田大人撩拨起来的汹汹战意,轻声问道。
闫怀文先行一礼,而后敛目沉声道:“王爷容禀,田大人之言,保守了。”
“北戎一向分散而居,罕有聚集之时,既已探知其聚众所在,有心算无心之下,又是雷霆重怒之击,若得手,十年之内,北边再无忧矣!”
英王刚刚那股压下去的火,又腾腾腾烧上来。
出神的默念着:“雷霆……重怒之击!十年……十年!”
田大老爷垂了垂眼。
换个说法就是,斩尽杀绝!
闫怀文与他说此战若成,关州可安十年。
他当时亦如王爷此时一般,心潮澎湃,久久不平!
刚刚他减半说了,想的是不好将话说得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