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也不想成。”沈时搴漫不经心回道,“打牌那天我说了,不急,是小叔你今天非要通知我过来。”

    “所以你心头不满?在那里闹脾气?”霍宵微微低头,将火苗压向雪茄,轻轻将雪茄转动,让火焰均匀地烘烤。

    “闹脾气三个字,用在我身上不太合适。”沈时搴闻不得烟味,往旁边站了两步,懒懒道:“我单纯就是看不惯,你明明有了宁泱泱,对祝肴的态度却暧昧不清,这可不合适。”

    要说小叔对祝肴做的是多过分的事,好像也没有,可一举一动间,就是处处透着一股子黏黏糊糊的味道,看得沈时搴火大。

    雪茄端头变得丝丝猩红,霍宵浅浅吸一口入肺腑,让自己冷静,深邃的黑眸凝视向格外多事的侄子:

    “你什么时候离开榕城?”

    “小叔这是装作听不见我的话?”沈时搴冷笑了声,疏懒道:“不必急着赶我走,沈氏新项目我本就是来打酱油的,等确定好联姻对象,参加完小叔的订婚宴,我就走。”

    “我订婚宴还有九天。”

    “那我可能比这要晚一些,我得十四天。”

    十四天。

    有零,有整。

    “为什么是十四天。”霍宵眯了眯眸。

    “晚辈的事,少问。”沈时搴挑眉,迎上霍宵探究的目光。

    如果不是祝肴说要保密。

    他真想将他和祝肴的事告诉小叔。

    告诉他祝肴的第一次他拿了,不仅如此,小叔不曾尝过的,作为小侄子都替他尝过了,甜腻的滋味堪比琼浆玉液,昨晚还一夜温情缠绵,今早还能在葡萄藤下亲吻她……

    气不死他!

    沈时搴现在无比想将这些话说给眼前的人听,让他愤怒,让他厌烦,最终离祝肴远一点。

    可也许他这小叔根本不会有太大波动,只是单纯渣男,只是想吊着祝肴。

    偏偏祝肴似乎对小叔还旧情未了。

    要不然为什么不想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