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尘喝着喝着突然开口。
一旁的男人笑了出来。
“不知孤之前的提议,王爷考虑的怎么样了?”
“三月之期还未满,太子又何必心急呢?”季砚尘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自己身旁的太子,神情似笑非笑,可眼神却无任何波澜,冷沉的可怕。
“当初孤提议助你登上你们承安的皇位,可现在这三月之期可马上就要到了,王爷莫不是在这儿跟孤拖延时间的吧。”
“太子说笑了,你们不由分说的就敢把本王扣下来,本王的这条小命儿现在完全都掌握在你们的手里,本王哪儿敢啊!”
太子点了点头:“王爷不敢是最好,要知道凭你和你身旁的侍卫二人之力,就算是给你们二人插上了翅膀也飞不出我们这永肃国。”
季砚尘就像是没有听见这威胁一般,闭上眼睛,半靠在凳子上,跟随着音乐用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像是沉浸在那美妙的音乐之中。
一曲舞毕,台子上的女子们纷纷走下了舞台,来到了他们二人身边。
她们全部统一穿着一身艳红色的长裙,腰上绑着一圈儿无数的精美铃铛,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而她们那纤细白皙的长腿在红色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程鸢看着季砚尘那似乎很享受的模样,心里将他的八辈儿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
堂堂的摄政王,自己国家都快要亡了,居然还有心在这儿逛窑子喝花酒。
她真是多余来找他。
程鸢直接来到了季砚尘就身边,一屁股便把那原本给季砚尘斟酒的美人给撞飞出去。
自己则坐在了他的身边。
程鸢脸上的面纱极其的轻薄,根本就遮不了任何的东西,那面纱的作用就是为了给人一种似无似幻的感觉。
所以季砚尘身后的慕先在程鸢照过来时第一眼便认出了她。
他顿时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上掉出来。
“我的亲娘啊!这小祖宗怎么在这啊!”
他想要不着痕迹的提醒一下自己身前的王爷,可却被程鸢直接眼神警告。
程鸢将桌子上的酒壶拿了起来,倒在了酒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