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靳白这两天也都在医院陪着,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安抚她:“别想那么多,会好起来的。”
桑余缩他怀里,眼睛红肿,声音低哑发颤:“我害怕。”
抱她的力道陡然收紧,无声地给予依靠。
眼泪蹭在他昂贵的白衬衫上,濡湿一小片。
席靳白抬手擦拭她眼角的泪痕,轻声细语:“你已经尽力做了你能做的全部,剩下的就交给医生好吗?”
道理她懂,但还是心慌恐惧。
“桑余,伱已经很棒了。”
嗓音温温醇醇从头顶传来,拂过耳畔,包裹着安稳的气息。
他很少夸人,更不会夸人,说她很棒,是实话。
桑余情绪紧绷太久了,她再害怕也不能在桑凤萍面前露怯。
现在有了情绪宣泄的口,她就忍不住了,眼泪浸出眼眶,滚烫地沾湿脸颊。
席靳白不说话,抱了她很久。
傍晚的凉风从走廊尽头的窗口扫进来,寒意侵袭,可他怀里暖和,一点也不冷。
等桑余缓和下来,瞥见他胸口湿了一片,耳根晕红地退出他怀里,低声说:“你回去吧。”
席靳白掐她的脸,没用力,皮肤太嫩怕给她掐坏,“用完就丢。”
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无端平添一丝暧昧。
桑余推开他的手,睁着微微泛红的眼眸看他,“你整天在医院,公司怎么办?”
“公司也不是离了我几天就不行,不然养那么多人白养了。”
能线上处理的他都处理了,不能处理的还有董事长坐镇。
趁着桑凤萍睡着,出来了十几分钟,桑余往门口瞧一眼,“我要进去了。”
席靳白颔首,“嗯,明天我再来,有事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