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不是周雅,大概……
拓跋钮祯连忙收敛了贪婪地眼神儿,敛了心神才缓缓的道出自己的目的。
“听闻你这次起死回生,是被一位老神医救了?朕倒是不知道,咱们北国还有比雀宁先生医术更高的人了?”
“有。”
周雅很是确定的点头。
“哪位?”
拓跋钮祯的眼里浮现出了十足的兴味儿。
周雅倒抽了一口冷气,“张老先生。”
“嗯?”
姓张的老先生多了,这岂不是回答的过于笼统,或者是在糊弄他?
拓跋钮祯不由得蹙眉,眉宇间似乎是有了几分不耐的神色。
他等了偌久,才把周雅等回来,虽不过几日时光,却觉得度日如年,他这身子等不了太久了,他的确是心急的很。
周雅在拓跋钮祯疑问的神色下,眼神闪烁,似有难言之隐。
“无妨,尽管直言。”
拓跋钮祯也不是个蠢笨之人,自然是看出了周雅心里的担忧。雀宁是他身边的心腹,这北国上下他全心信任的,只有雀宁一人。如今出了一个比雀宁医术还要高明的,说出来怕是挑拨了他与雀宁的关系,亦或者是怕雀宁威胁到这人性命?
“张老先生名叫张道人,在被我请下山前,一直住在青狮观,是……雀宁先生的师兄。”
周雅眼见拓跋钮祯的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即就沾染着愤怒,不等他开口,便又急忙道:“陛下可派人去青狮观查证,青然断不敢有半句虚言。青然也想知道,张老先生去哪儿了,就在我被杨家和韦家围剿的那天早上,张老先生突然间收到什么消息,独自离开西京齐府,从此再无消息!”
这些只要拓跋钮祯稍微用点儿心,就能查到,她倒是不怕拓跋钮祯会怀疑她的话。又或者,拓跋钮祯本身就知道。
拓跋钮祯的手不停的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沉默着一言不发,但那一身的轻松之气已见不到分毫,眼底里潜藏着惊涛骇浪般的愤怒。
“你这一身医术是他教的?”
拓跋钮祯让人脊背发凉的声音响起,周雅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