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走近,高跟鞋在地面敲出声响。
骆廷御的手在扶手处翻转手机,神sE漫不经心,似思考,又似放空。
听见声音,他眼中神思才悉数收归,脸转过来,说:“坐。”
景夏不愿和他正面相对,绕过去坐进他右手边的沙发,手提包放身旁。
骆廷御扫一眼那包,开门见山问:“为什么回来?”
景夏直觉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毕竟学了三年,想把毕业证拿到手。”
骆廷御放下手机,“既然如此,当初何必走。”
那时的狼狈怎会与他讲,景夏捋了下裙面的褶皱,“那重要吗?”
“为了安全着想,你最好不要跟着他。”
骆廷御的语气认真,想必查过傅泊素的底细,可查得不够彻底。
他不知道她和傅泊素的另一层关系。
景夏眼睛一瞟,看到他无名指根部紧扣的戒圈,眼神短暂地滞了一下,很快移开。
“骆先生,为之前的事,内心里我是很感激你的。但您现在要以什么立场来说这些呢?”
骆廷御不是个会被别人的话头牵着走的人,他语气淡淡地问:“你明知他背景复杂,还跟着他,图什么?”
她做什么事,都一定要图什么吗。
景夏心里像被小刺刺了一下,不疼不痒,却无法忽视,“当初图你什么,现在就图什么。”
许是知道她想偏了,骆廷御面sE转缓,“所以,你看上了他的脸?”
景夏对上他微微带笑的脸庞,气焰忽然熄了。
他总是知道,如何为人留脸面,一句话一个姿态,轻松化解尴尬。
绅士有礼,游刃有余,除了m0不着心肝,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