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紧张胶着之际,少年开口了。
“就让他医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的神态有种超乎这年龄的淡然和洒脱。
于是他父亲就这么被说服了,但是他也不忍眼睁睁看儿子脑袋被扎成个刺猬,留下几个人盯着自己准备离开。
“把人都撤了,这么多人看着,我可不保证针会不会扎错位置。”
那老大迟疑了几秒,对上自己儿子的目光,他相信在自己的地盘上,司晔也耍不了什么花样,何况他nV人也在。
刚命人把顾棠一起带走另外关起来,司晔道。
“不必麻烦了,她腿走不了路。”
老大立马将犀利的目光投向熊二和瘪三,怎么没听这俩人提过。
熊二和瘪三也不知道啊,他们去的时候人在床上躺着,又被他们打晕了。
顾棠手脚上的绳子都松开了,瘪三推了她一把,她就“啪”地摔倒在地上。
顾棠知道他们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残废,众目睽睽之下,她咬着牙拖着腿爬起来,自己努力坐回了椅子上。
身T语言没法骗人,双腿的无力也很难装出来,有这个拖累在,他们更加放心了,于是一行人爽快地出去了。
偌大的厅堂里只有三个人,明晃晃的灯照得顾棠脸sE苍白,额上还有刚才用力爬起来沁出来的汗,栗sE的几缕刘海散乱地贴在脑门上,被棍子敲的地方红肿凸起一个包,
司晔和施应的目光都落在她脸上,她觉得嗓子有点g,舌头T1aN了T1aN唇,却更加g了。
“壶里有水。”施应示意她道。
顾棠看到桌上摆着一个茶壶,几个杯子,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端起茶壶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了。
司晔从药匣子里拿了药膏,挤出一点在手掌心搓热了,覆在她额上,力道不轻不重地按摩,帮助x1收。
他掌心温热,药膏敷上去有点凉凉的,还有点疼,她低着头咬着唇一声不吭,心里对司晔不是没怨怼的,但也只能认倒霉。
事已至此,先离开这里再说。
“抱歉,将你牵连进来了。”司晔压低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