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诏早上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懵,他直接断片了,昨天晚上的事他就只记得他说不喝了,然后呢?这他妈又是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嘴里还有股怪味儿,难不成是昨晚吐了?王诏从床上起来,从地上捡起衣服套在身上走了出去,一出卧室门看到莫向尘坐在客厅沙发上喝咖啡。

    “你醒啦。”莫向尘把杯子放到一边:“现在都下午了,想吃点什么吗?”

    王诏摇了摇头,他还难受着呢,宿醉的感觉并不好,他挪到沙发那边又瘫了下去,脑袋一歪又了半昏迷了过去,莫向尘起身给他脑袋后面垫了块抱枕,就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着王诏,妈的,真的好喜欢。

    王诏眯了一会儿就醒来了,莫向尘冲了解酒要放到了他面前,王诏喝了解酒药,感觉自己整个人好了很多,才有点抱歉地对莫向尘说:“昨天晚上真不好意思啊。”

    “那有什么啊,朋友嘛,应该的。”莫向尘摆手:“你当时直接就睡着了,怎么晃都不醒。”

    “我喝多了就会这样。”王诏笑了笑“没给你添麻烦就好。”

    “对了,你接下来有什么工作打算?”莫向尘问道。

    “我想着做独立影片。”王诏抿了抿嘴唇:“现在先赚钱吧,去片场转转。”

    “我这里有个文艺片过段时间开机,陈裕执导,你要去吗?”莫向尘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还有点害怕王诏拒绝。人就是这样,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就会异常的小心翼翼。

    “可以吗?”王诏眼睛都亮了。

    “当然可以了,我到时帮你问问组里还缺什么人。”莫向尘心里狂喜,他是投资人,又不是给里面塞什么带资进组的演员,还给他们提供一个天降工作人员这不纯纯大善人吗。

    莫向尘心里都笑开花了,但表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接下来他就琢磨着怎么让人和自己住一块这时,他虽然喜欢王诏,但每天让他往门头沟那边跑他也受不了。

    晚上莫向尘想留着王诏,但王昭不愿意怎么说着都要回去了,莫向尘没办法把人送走了后无端升起来一阵空虚寂寞冷,又约着圈子里那些朋友一起喝酒了。那几个损货一问,认识了俩月人都没吃到手,给莫向尘就是一顿嘲讽。

    烦的莫向尘上去一人给踹了一脚,拉着这群狐朋狗友给自己出主意。

    他否决了那个下药的,又否决了那个霸王硬上弓的,莫二少瞪着出主意的这两人怒嗔道:“你们他妈的净搞了欺男霸女的事了,我这是正经事儿,不搞那些!”

    最后大家轮圈讨论了一遍,莫向尘选了那个最委屈自己的——生病发烧装可怜,反正主打一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莫向尘专门在降温的那天洗了三回凉水澡,开着空调给自己吹发烧了,这也是真够难受的,他躺在床上给王诏打电话的时候,连装都不用装都够可怜了,声音实打实的沙哑和有气无力。

    两句话没说完,王诏就让他先搞点药吃,说自己马上就来了。

    “我这没药…咳咳。”莫向尘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把家里的那些退烧药感冒药全丢了出去。他在屋子里浑浑噩噩的躺了好一阵王诏才来,他把大门的密码告诉了王诏,这会儿别说下床了,他连翻身都难受。

    王诏拎着在路上买的药进屋了,他走到卧室里一看,莫向尘可怜兮兮地窝在被窝里抖的厉害,他再一摸也是真够呛,头也烫的要命。王诏赶紧给莫向尘冲了药,喂药的时候莫向尘很不乐意,他迷瞪着眼睛非常抵触喝这种又酸又苦的汤药,哼唧着要吃退烧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