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尘办事很快,没多久关于[嘉文互娱抄袭,侵占他人剧作成果]的词条就冲上了热搜,随之而来的就是各方面的爆料,有编剧说嘉文不给结尾款的,有说不给署名的,还有让编剧背锅的,一波又一波的词条和进程持续更新着;随着事态的发酵,与嘉文合作的艺人纷纷发声明和嘉文撇清关系。

    同时被爆料出来的不止是这些简单的剧作版权问题,事态一直持续发酵了好几天,关于版权问题牵出来的各种爆料穷出不尽,轰轰烈烈的席卷了各个行业。

    当然了,莫向尘自然做不到这种地步,他只用联合合作公司小小的推波助澜一下,就足以让舆论沸腾了。

    在这期间王诏看着词条和热搜一步步更近他并没有太多的什么情绪波动,而嘉文那边,在莫向尘找的律师干涉和沟通之下,他们已经对受害者进行了索赔和补偿。

    王诏拿到那些钱和他被改的乱七八糟的剧本的时候,反而平静的要命。他把那份剧本连带着最原始的版本全部都销毁了,只有这件事对他来说比别的什么都要重要。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后,王诏算是真真切切的失去了动力,他每天闲的就像已经过上了养老生活。

    虽说莫向尘不再限制他的自由已经好几个月了,但王诏知道莫向尘是不可能放他去工作的,之前有一次他尝试过去挑战莫向尘的底线,在外面溜到到很晚才回去,虽然当时莫向尘并没有说什么,但那天之后连续一周王诏的活动范围就只有小区里的活动中心,多出一步他就会被那两个监视人按住。

    这几天莫向尘去外地出差了,王诏也是这段时间里第一次和莫向尘完全分开,但他依旧很多地方都不能去,晚上九点半之后就要回到家里和莫向尘打视频。

    但王诏最近也没什么出门的欲望,他除了下楼买菜或者吃饭之外他基本不会出门,剧本已经写完了,他想去勘景也出不去,纪泽元这段时间也没在北京,他只能无所事事的待在家里。

    比起和莫向尘待在一起,王诏更喜欢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他给家里买了很多小植物,又把那个唱片机收拾了一下,买了几张唱片在家里放着,平时看看书玩玩游戏也算是惬意。

    但在晚上睡觉半夜惊醒的时候,王诏下意识的往旁边靠去,那头冰凉的床榻让他瞬间惊醒了,反应了好几秒他才意识到,莫向尘并没有在家。

    王诏睁着眼缩在被窝里发愣,他发觉到自己在想莫向尘,那种感觉很难说,又矛盾又奇怪,王诏不知道自己在想莫向尘什么,这大半年的相处让王诏多多少少有点下意识的去亲近莫向尘,这点王诏自己也明白,他总是会下意识的亲近和依赖同他一起生活的人。

    高中谈的那场恋爱也是,他对于喜欢对于爱的感觉并不算了解,但长时间的相伴,就会让他形成习惯,会让他觉得那就是喜欢。

    虽然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但梦境却没放过他。王诏梦到了高中的那个女孩,梦到他们俩在接吻,而脸在靠近的时候,那个女孩变成了莫向尘,周遭是高中的教室,和一群不认识的人,乱七八糟的起哄着,那种场面他却只想逃跑,但他总是逃不掉,学校又变成了巨大的迷宫,最后梦变得乱七八糟的他又梦到莫向抓他去高考,又梦到那个除夕夜混杂着煤渣和农人皲裂的手。

    王诏醒来后就被被莫向尘那张放大的脸吓到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王诏果不其然的开始头疼,他的作息本来就不规律,头疼脑热这点也算是正常,他在家里找了点维生素吃了,就开始继续看昨天那部没有放完的伪纪录片,但没看一会儿他就开始头晕目眩,浑身发热。

    他翻了个体温计夹了会,这短暂的五分钟让他越来越难受了,随之而来的是莫名其妙的性欲,他看着温度计上的依旧是正常体温的时候,他忽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种感觉很熟悉,王诏跌跌撞撞的冲到浴室,他坐到浴缸里打开了冷水,兜头而来的凉水让他有些短暂的不适,好在那种奇怪的感觉被压制住了。

    王诏缩在水里一边是被冻的下意识哆嗦,一边是下腹一股股热流席卷而来,王诏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他不知道是他刚刚吃的那一瓶药里的东西。

    难受。

    王诏着盯着哗哗淌水的花洒发愣,紧接着他又按了一下自己的支棱着的性器,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反胃,他从一旁大理石洗漱台的格挡把那个刮胡刀取了下来,王诏拆了刀片就对着自己大腿内侧的软肉划了下去,疼痛让他稍微重拾了理智,王诏低头看着丝丝缕缕的血液慢慢溢出再变淡,他又抬手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