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殷怀知道是为何。

    因为他无意中知道了长善那档子事,心怀嫉恨,于是在看到长善养的猫儿遛出来时,命人杖毙后丢入湖中。

    殷誉北冷眼瞧着地上痛苦嚎叫的少年,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不咸不淡的抛下一句话,

    “既然这样,你就去陪那只猫罢。”

    之后那名少年便被砍去双手后杖毙沉尸湖中。

    想到这里,殷怀不由一身冷汗,庆幸自己知道大致走向,可以提前避开原本的下场。

    殷誉北此人,冷心冷情,没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如果真有了那个例外,他必定会视如眼珠子,若是他人动了他的逆鳞,下场无一例外会很惨。

    原主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不过他最惨的是明明他什么都没干,只是因为长善喜欢他,就必须死。

    他望着眼前的人,正静静地撑着下颔望着无边夜色,手上心不在焉的转动着酒盏,眉眼有种介于少年与成熟男子之间的冷冽。

    此时他还没有登基称帝,没有成为之后暴戾恣睢,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只是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少年。

    正盯着他出神时,殷誉北忽然掀起了眼帘,冷冷淡淡的视线中又似乎多了些什么。

    “陛下,你信命吗?”

    殷怀:“.....什么意思?”

    殷誉北像是也不在意他的回答,又垂下了眼,看不清他的神情,语气极轻极淡,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信。”

    “....”

    到了岸边下船时因为船身有些摇晃,殷誉北伸手想要去扶殷怀,殷怀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把手放上去。

    “朕自己可以。”

    殷誉北将手垂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不明。

    殷怀出宫的消息到底是瞒不住,更何况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监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