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周只剩雨声在耳边回荡，陆奕站直身子，注视着勉强支撑身体，单膝跪在地上的张哲汀。
从这一点上，他就已经看出了差距。
“仇恨，就那么重要？”
张哲汀脸庞涨红，脖颈更是暴起青筋，“你算什么东西，我本该荣华富贵，成为上流人士！”
“因为你个王八蛋，抢走了我的名次，老子的人生全都被你毁了！”
“现在我看上沈稚恩你又来插手，还是她拉着你加入的星素支部，你他妈一个心理残疾，你凭什么！”
“那是她的选择，与我无关。”陆奕摇头。
“你放屁！要是你早点去死，她现在已经成为我的女人了！”
“所以你不否认陆家鹏杀我，是你指使？”陆奕又反问。
“那又怎样！”
张哲汀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变得嘶哑，咬得干裂的嘴唇流出一丝鲜血，“都是你的错，我一定要杀了你！”
“啧。”陆奕咂了咂舌。
这句话在他耳中，可笑得就像一个刚会说话的小娃娃，张口闭口说要拯救全世界。
可到头来他连自己的感情、生活与情绪都无法掌控。
压抑的气息勃然绽放，张哲汀闻声也不再说话，任由雨水从眼角滑落。
一脸诧色地怒视着他。
陆奕的手中焕发着金光，那耀眼的光亮勾勒出一把太刀的轮廓，渐渐显形在雨中。
“怯懦之辈，永远不会拥有，可以改变不可控变量的能力。”
“要怪，就怪自己的软弱无能吧。”
后面的半句话，原本是陆奕对不久前，那个弱小的自己说的。
而现在，他难道还算不上是一个，飞速进步的强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