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翠花脸色变了又变,“明仪是聪明,我不否认;可是她太聪明了,你能保证以后我们能沾得到她的光?”
世家女娘娇贵,从小娇生惯养,绫罗绸缎满身。
一个固执己见,一个该做的做到了,其他的没有。
关键点在于,老妻偏见太深,有了偏执的迹象;而明仪太过聪慧,察觉了老妻的心思,她什么也没说,却处处避开,不与老妻接触。
“不怎么着,只是不想继续听你啰嗦;什么道理都跟你讲过了,你也知道我对整个程家未来的规划,明仪是最关键的一环。可你依旧故我,说什么都没法让你消去心里那点子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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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娇养小孙女,娇养出来的女孩子金贵、矜持,不容易为旁人的一点点好所动。
他给不了明仪这些,好在有周王世子屡屡送着;如今家中银子不缺了,他要给明仪攒嫁妆的同时,让明仪不缺银钱花用。
程大柱心念已定,不是几句话就能打消的。
懒得跟她继续扯掰,他突然发现扯掰下去没有意义。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只能看得到眼前的东西;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银子都拿出来吧,日后家里不会缺了银钱花用。”这一次拿主意格外坚定。
见识过太多女儿家因在娘家过的不好,去了婆家,被婆家给点好处就掏心掏肺;他不希望小孙女成为这样的女娘,他希望小孙女即便高嫁也能肆意些,任性些,多看重自己一些。
放好银票出来,程大柱看向怏怏不乐的老妻,终究心软下来。
他疼小孙女的心不可否认是有利益掺杂,可他同样希望小孙女好。
“别说以后,只问你一句,现在你没沾光?”
罗翠花捂着额头,眼前发黑;给女娘十里红妆,怎么想的?!
“就算明仪日后有出息,那也用不着十里红妆啊!咱们家是个什么样儿,人家都清楚,何必打肿脸充胖子。何况,都是家里的女娘,明月和明仪的嫁妆差的太远,你让明月怎么想,让老大和老大家的怎么想的?”
有意义的理论是可以的,没有意义的理论纯属浪费时光精力。
罗翠花心慌意乱,双眸无神,不停想着对策;可惜,在程大柱平静冷静的注视下什么也想不出来,最终只能拿出了家中所有的银票、银子,心疼肉疼心肝肺哪儿哪儿都疼的亲手交给程大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愿意给明仪丰厚嫁妆,拿银子出来又心疼;以后家里的银子我来管,不用你接手,免得你拿银子的时候抓心挠肝。”
她哪里肯拿出来?那可是几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