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下第一睡觉老实的,一动不动的那种。
沈多芙呵呵冷笑一声,无言以对。
最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连半夜上茅房,他都要跟着。
她拉屎,他在外面守着,她连放屁都要小心翼翼,不敢太大声。
拜他所赐,她便秘了。
要疯!
于是在禹州城外,看到季九舟率众多地方官员,出城迎接时,沈多芙一时间竟仿佛有了一丝要解脱的感觉。
对上许羡冷冷的目光,她心知不可如此,她低着头不说话。
季九舟的府兵拦停了车队,许羡和沈多芙被请出马车。
与其说请,不如说逼。
“许大人舟车劳顿,实在辛苦,我等已备下薄酒,还请许大人赏光!”季九舟面带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许羡回以一笑:“季总督客气了!实在不巧,我与娘子重孝在身,不得饮酒,怕要辜负总督一番好意。”
语速很快,很是敷衍。
“许大人,一顿饭而已,不是这点面子都不给吧?”季九舟敛去笑,眼底精光一闪。
霎时,季九舟身后的禹州府兵迅速散开,将许羡和沈多芙团团围住。
沈多芙大惊失色。
太明目张胆了!
这是一顿饭吗?这活脱脱的鸿门宴啊!
何况,父亲出殡的日子就定在明日,时辰都定好了,西塘那边早都做好准备,就等着他们回去。
死者为大,岂能随意更改?
沈多芙坚决不能去:“总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