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桑枝夏能确保产出米粮的去向大部分是在他的手中,那不管桑枝夏提出的是什么条件,都可以不加以斟酌,直接应下。
可桑枝夏看似提了,实际上相当于又撬开他的嘴往里塞了一块儿点心。
好处都是他的,桑枝夏岂不是白忙活了?
江遇白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当即就说:“嫂夫人有自己的思量,我也不好插言。”
“可只要入了岭南地界,不管是耕地还是人力,只要嫂夫人开口说上一句,我能做得到的绝无二话。”
“嫂夫人刚才所言我都记下了,这样,只要徐家的人踏足岭南那日,我就做主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良田和园子都迁入嫂夫人的名下,就当做是我给嫂夫人新设农场的贺礼,你看如何?”
江遇白虽是在朝中无封,可他是岭南王独子的身份不可动摇。
堂堂岭南的小王爷,他名下的田产耕地总数硕大,绝不是一个小数。
桑枝夏想也不想的就说:“那怎么行?”
“说好了该是怎么办就怎么办,我……”
“那嫂夫人慷慨不计较,总也不能让我就此于心不安不是?”
江遇白苦笑道:“嫂夫人愿意挪步岭南,并慷慨拿出粮种分发,这已经是我求之不得的福分了。”
“要是真的让我就此受着没有半点表示,我可真就是太不要脸了。”
江遇白耍无赖都是对人不对事,心里自有一杆秤。
对徐璈这种习惯性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的不必客气。
对上桑枝夏这种凡事先以他人为先的,那就必须要退而再退。
江遇白心意已决,站起来客客气气的对着桑枝夏拱手:“嫂夫人解我燃眉之急,此乃大恩。”
“恩重难言谢,多的废话我就不说了。”
“嫂夫人只等着往后看,岭南之地定是一番净土,我定当竭尽所能。”
江遇白的一句承诺听起来或许是轻飘飘的,可这话长此以往带来的益处却是无穷无尽的。
跟当地唯一的实权派把关系经营好了,来日迁入岭南,好处多多后善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