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正哭喊的人被兜头盖脸泼了一盆凉水。
秋夜凉风习习,这盆水彻骨的冷。
世界都安静了。
女人难以置信的看向一旁拎着水盆,冷眼看着她的姜嫄。
林凤美也惊了瞬,回头盯着自己女儿看。
‘砰’一声,姜嫄扔了水盆。
目光冰冷的看着面前纠缠不休的人,语气比水更凉,“舅妈,我妈不敢,我真的会杀人。”
秾艳的眸如霜似雪,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方才还大声嚷嚷的女人,霎时安静如鸡。
她毫不怀疑姜嫄话里的真实度,姜嫄从小就爱惹是生非,将巷子里不少男孩打的鼻青脸肿,还曾因打架差点被学校开除,很能惹事。
女人浑身湿透,心中咽不下那口气,却又不敢再胡乱撒泼,嘴唇上下嗫嚅了几下,不饶人的骂道,“有人生没人管的小娼妇,我呸!母女俩没一个好东西,难怪姐夫不要你们!”
这话从小听到大,都听的麻木了。
姜嫄唇角挂着笑,指了指一旁张着嘴哭的小男孩,“乐乐越长越不像我舅舅了,我舅舅却还要你,让你还有脸来这儿为难我妈,你是好东西。”
女人听见这话脸色巨变,在周围人看热闹的目光下,忙遮住儿子的脸,“你个小娼妇胡说什么!”
“都看什么看。”
在四周指指点点的声音中,女人憋红了脸,狠狠地瞪了姜嫄一眼,拉着儿子一身狼狈的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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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谢忱走进教室,晨起的困顿还未消弭。
懒懒散散的倚着椅背,准备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