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像极了辽王,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像照着辽王长的一样。
润容一回身,招呼着儿子道:“快过来,止戈,给老祖宗和姑祖叩头。”
沈祹已经凑上去,打算抱他。
止戈还没到认人的年纪,一点也不怕生。沈祹一张手,止戈就笑嘻嘻的扑到了沈祹的怀里。
“哥哥、哥哥!”
润容笑道:“傻儿子,这是小舅舅。”
众人见过,忙簇拥着润容进门坐下歇息。免不得又说了些离愁别绪,止戈一路兴奋不已,用过午膳开始闹觉。便只有清容陪着润容去哄孩子睡觉。
瞧着床上小小的止戈,清容竟有些恍若隔世。
“看见他这么一点儿,总想起咱们在沈家的日子。在碧纱橱里写字、睡觉。”润容捏着儿子的小脚丫,道:“你就谁在我旁边。”
清容嫌弃的一笑,道:“你睡相不好,总拳打脚踢。每次歇午觉,我都睡不好。”
润容笑道:“分明是你心思多,不爱睡觉,成天不知道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满脑袋怪点子。”
清容笑着没说话。
“多亏了你那些怪点子,王爷说,若没有你,这场仗不知要打多少年。这脑子可真好用!”润容说着,竟忽然煽情的感谢其清容来。
清容忽然有些生分之感,瞥了润容一眼,道:“你之前可从不说这些劳什子的话。我也不是为了别人,也是为了我自己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啊。”
润容紧紧握住清容的手,道:“我从前只看得见我自己。可自从经过这次打仗,自从有了止戈之后,我就总是想起你。你瞧着好像做什么都为自己似的,可你从来不做那些损人利己的事。你自己过好了,你也要别人跟你一起过的好。”
清容不禁嗤的一笑,却瞧见止戈突然动了一下,吓得她立时捂嘴,压低了声音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再说,不一定利己的事都非要损人啊!”
润容也觉说多了矫情,眸光一转,笑道:“我给你带了东西回来,我让梅兰你拿给你。”
润容说着,便去示意梅兰。
包袱早已经准备好,清容接过打开看,里面包着零碎的小物件儿,不是辽州的土特产,就是润容在辽州让工匠做的新奇物件。
其中包着一叠儿信,清容好奇的去看,但见信封上写着:吾兄亲启。
这必然不是她写个润容的信,清容抬眼去看润容的神情,润容微微一笑,道:“你不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