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密希被哥哥大人的犀利噎得无话可说。
一反常态的,双胞胎的哥哥诺菲勒却没有像之前一样,跟着弟弟异口同声呛声老大。
他翡翠般琉璃剔透的眼珠子紧紧盯着一旁的女郎,她蓬松的卷发慵懒披散至足踝,薄暮的余晖散落在她的周身,好似簇拥的光环,黑发染成了金黄的色彩。与其说她是血族的亲王,在诺菲勒看来,她如同油画里的古希腊女神,无与伦比的美丽,致命的,让人沉沦的。
可这貌美的月桂女神,她的感情更像是一场随手给予的宠爱,漫不经心的,随意又任性。
就算是这样,他们兄弟俩为她打架,对方也只当是小孩子的胡闹玩耍,全程都不插手。
还是说,她更纵容的对象,是他的弟弟茨密希?
不甘心在诺菲勒的胸膛里发酵着,逐渐蚕食着他的理智领域。
“现在,去领罚吧。”梵卓扫了一眼诺菲勒,“三个月内,不要让我看见你们这两个西装暴徒。”
茨密希撇了撇唇。
诺菲勒转过身,一言不发往楼下走去。
兄弟俩的身影消失在挂着油画的楼梯间。
琳琅见没戏可看了,直起了身体,打算找另一个房间住下。
然而,她被拦住了。
拦住她的是一只干净修长的大掌,骨节细瘦,腕间干干净净的,苍白的皮肤上烙着淡青色的纤细血管,营造脆弱的美感。
“尊敬的卡帕多西亚殿下,难道您不应为这件事负责吗?”
琳琅闻到了暗含警告的无形硝烟。
“负责?”这女人比那对恶魔双生子更懂得伪装的真谛,闻言眉梢细微颤动,迷茫瞧着他,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男人高大的身影被夕阳拉得细长,有一小块的黑影遮住了琳琅的半边轮廓,剪出了魅惑的弧度。
梵卓的眼底幽深,“诺菲勒跟茨密希从来没有吵过架。”
更别说大打出手了。
双生子由于特殊的心灵感应,亲密无间,好得跟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