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顺阳王马上就要来了,解周这舍人肯定也要随司马畅住在顺阳,解周提前过来,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未雨绸缪,确实也不算什么。
郑胜四处转了转,发现这处前后两进的小院确实很合他的心意,任据做事很会揣摩他的心思。这件小院的样式很像他最初的那个前后两进的青竹岭别院。
不一样的是,这院子里栽的几棵碗口粗细的李子树、桃树和石榴树。不过,它们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了,丝毫没有绿意。
郑胜正想着明年的秋天再来这里,应该是能吃到不错的果子时,门外突然传来喧闹声。郑胜很奇怪,这是怎么了?
他抬步往外走去。刚到门口,只见刘嗅儿一脸不知所措地走了进来,她是一个安静聪明的女孩,很少像这样失态过。
郑胜还没问,刘嗅儿就低声对他说,“世子,我不想再见门外那个人。”
郑胜很惊异,他点点头,“我帮你把人赶走。”
郑胜听着门外一道尖锐愤怒的声音正延绵不绝的传来:“刘嗅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被人掳掠卖到这里的?你快出来!”
郑胜脚步停下,他意识到这人居然真的认识刘嗅儿,他是谁?但听着他嘴里的恶言恶语,郑胜不想再去见人,挥手对从门外回来的任据说:“把这家伙赶走!”
任据严肃地说,“世子,这人是从解舍人那边过来的。需要谨慎对待啊!”
郑胜嘲笑道:“解舍人那边的?就是这种素质?赶走吧!”
郑胜转身回了前厅,他看到刘嗅儿又双手抱膝,蹲在地上,缩成一团,默默地流泪。
郑胜蹲在她面前,低声安慰:“能跟我说说吗?”
刘嗅儿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他叫刘澜,是我从父的小儿子。”
原来是她的亲戚,但她亲戚的性格都是这样暴躁恶劣吗?他又想起那个当年随吴云禄离开的刘能。
“几年前,吴子大哥带我离开家的时候,刘澜一家早就离开了武都,我不知道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重新遇到了亲人,不是应该高兴吗?”郑胜低声问。
刘嗅儿摇摇头,她想了想,继续说:“这个人很讨厌。当年,从父和我父亲吵了架离开的。今天我下了车,他又跑来直接质问我…说的话很难听,我不想理他!”
郑胜点点头,“好,肯定不让你再见到他!你不要哭了,胳膊的伤还没好,去好好休息吧!”
劝说她回了房间。
任据走进来告诉郑胜,刘澜很难缠,不肯离开。郑胜想了想,决定自己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