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才跟师姐说的,今天就拿到了,很难订?”
“没有,不说这个了。”
陆曜盯着他没穿衣服的上半身,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刚刚有点冲动,完全没注意到。
她有点尴尬,又有点心猿意马,说不出哪个更多,埋进了陈清和怀里,声若蚊呐,“别说这个了。”
她还说:“别穿了。”
陈清和抚在她发丝上的手顿住了,明明屋内的光源很稳定,他却觉得眼前一黑一样。
“朝朝,你真的想好了?”
“别问了。”
陆曜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被抱上床的时候,她的勇气见了底,握着陈清和的手臂,说完了晚上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关灯……”
陆曜仍然认为那句“男女关系就是东风压倒西风”是正确的,只是不是每次她都能赢,今晚她就反胜为败,输得彻底。
陈清和的头发没完全吹干,他们都忽略掉一样,直到陆曜的手放到了他头上。
揪着陈清和头发,陆曜手心湿了一片,又被夺过去十指相扣。
说不清是她的眼泪更湿漉漉,还是交握的手心更湿,最后他抬起头的时候,陆曜已经哑到一句话说不出来,轻抚过陆曜的面颊,擦掉一点眼泪,陈清和的声音很低。
“看来生理纪录片没白看。”
鼻尖相触,陆曜被他黑暗里明亮锐利的眼睛摄去了魂魄,抽噎得停不下来。
“别……”
陆曜从点火的火柴变成了画家笔下的画纸,被一点点揉皱,一点点上了色。
画家的掌心常年温热,陆曜本来很喜欢,现在却觉得热过了头,有点太烫了。
她一下觉得自己像一块巧克力,一下觉得自己像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