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所望毁于一旦,他和几个董事怀恨在心,决定在圣衡重整后的关键节点,让原辞声身败名裂。于是,他们筹划在庆功酒会上动手,让手下心腹偷偷在原辞声的香槟里加了一些药物。
可谁知,就当他们冲进房间拍照的时候,原辞声竟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丝毫不处于下风。很快,他的人来了,立刻控制住了他们。
他们威胁原辞声,照片会立刻发给各大媒体,双方拼个鱼死网破也值了。但原辞声根本不怵,轻描淡写地表示,自己手里早就搜集齐了他们所有人,尤其是亲友的犯罪证据。
原来,未雨绸缪的准备早已做足,这个魔鬼般的男人从一开始就狠狠拿捏住了他们所有人的三寸。
甚至,他还像平时开会时那样,让金秘书一一展示这些材料文件,并“邀请”他们过目。如果他们敢轻举妄动,所有证据都将自会被人立刻被提交给警方。
“当初明明都听你的,把照片全部销毁了!”李文华尖叫,“你……你怎么就没放过我父亲?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他一辈子为圣衡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你认为我在报复?”原辞声面无波澜,“一事归一事,起诉你父亲与你无关,只因他有罪,就必须付出代价。多年来,他借职务之便为自己谋取私利,原正业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不行,必须得清算清楚,这样才干净。”
“那我妻子呢!我妻子又做错了什么!”李文华跳了起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苦苦相逼!”
看着他眼睛布满血丝,痛苦地留下浑浊的泪水,原辞声颇感不可思议。这么简单的事情,究竟哪里不能理解?
“因为你本人原因给圣衡造成危害,圣衡自然可按照劳动合同的约定要求你赔偿损失。这笔债务又在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属于共同债务,理应由夫妻共同偿还,不管你的妻子是否知情。”
“可……可你让她今后怎么生活啊!”李文华面容扭曲,拉风箱似地大口喘气,“为了还债,她已经掏空家里所有积蓄,你再逼她她就只有卖房子了!难道你要让一个女人和她还在读书的孩子无家可归睡大马路吗!”
原辞声眉间浮上淡淡厌恶,“你妻儿的生活难以为继,全都是你的错误造成的,不在圣衡的考虑范围。”
“哈哈哈哈哈哈……!”李文华先是状若痴呆,继而仰天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歇斯底里。“原辞声!”他合身扑了过来,被狱警重重按住肩膀,却依然大张着嘴不停疯笑。
“听说你结婚了,还有了孩子,真是恭喜恭喜啊!没想到想你这种冷血动物也会有孩子,我呸!遭天谴的混血杂种,你怎么配!你和你父亲都不配有孩子,老怪物生下小怪物,你们原家都是没心肝的畜生!”
原辞声握着电话静静地听,岿然不动。
“对了,你不是号称最遵守规则、最为公司利益考虑的人吗?那你怎么还会动用最高权限开启珠宝库,拿走你母亲珍藏那颗鸽血红?”
原辞声面无波澜,“夜莺走的是我私人的账,按照鉴定专家估出的最高拍卖成交价。”
“那又怎样呢?”李文华满脸鄙夷,“你不会不知道无数收藏家都渴望得到夜莺吧?夜莺一旦亮相,将惊艳整个珠宝界,它所能创造的商业价值可远不止那点钱。”
原辞声淡声道:“区区夜莺,在我眼里真算不了什么。”
“那何惊年呢?”李文华咧开嘴吃吃地笑笑,见原辞声假面般冷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隙,便兴奋地滔滔不绝起来。
“何惊年这个人,与其说他不争不抢,倒不如说他只是什么都不想要,对什么都不在乎。这样的人,连辛辛苦苦主稿的作品被人侵占都无所谓,却会在明知自己职位低、不能去庆功宴的情况下,接连向上司请求参加,你就不觉得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