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顾安从车里拿出两个面包,“沈先生,这点九点多了,要不先吃点面包垫垫肚子吧。”
沈易摇摇头,“我没胃口。”
见状,他只好又把面包放了回去。
夜sE浓稠,伴随着呼啸的风声,男人被冻得手脚发凉,可还是不肯去车里。
他盯着半山腰若隐若现的搜救灯光,语气有生以来头一次产生了茫然:“你说,言言要是真的出事了,该怎么办?”
陈顾安跟了沈易五年。
在他眼里,后者从未被任何麻烦击倒过,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他都有办法摆平。
这是第一次,他听到他用这样茫然又脆弱的语气问:该怎么办?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事情,陈顾安更不知道,但又不能什么都不说,只能尽量安慰道:“失踪了,或许也是个好消息,没准靳小姐他们躲到哪个山洞里了呢?”
这倒也有道理。
有的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搜救进行到一半,沈易被冻得整具身T都快麻了,漫无边际的黑暗和惶恐将他吞噬,他忍不住问陈顾安:“有烟吗?”
“在车上,我去拿。”
陈顾安又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盒烟递给他。
沈易刚要伸手去接,忽然听到灯光飘忽不定的半山腰处传来一声呼喊:“这里好像有个洞口,快过来!”
烟盒“啪”的一声掉落脚边,很快被地上的积水浸透。
沈易那根紧绷的神经拉扯到极限,终于忍不住跨步上前。
陈顾安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么,连忙跟上去拉住他的手臂,“沈先生!”
男人喉间艰难地吞咽下,声音沙哑:“我要上去找她。”
陈顾安本能的想阻拦,可沈易决定的事情,又有几个人能拦得住?
他没办法,只好喊了搜救队的人下来,给沈易系上安全绳之后带他一起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