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一句很直白的询问。
蒋淮昭对于靳言心的直白也有一瞬间的意外，之后，盯着她的目光更加柔和。
“是，是为了你。”他笑了笑，坦然承认，“我对这种场合确实没什么兴趣，如果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我应该不会来。”
靳言心想到了自己几天前同沈易的一场争吵。
后者得知蒋淮昭要宴请他们众人时，摆明了不希望她来参加这场饭局。
可她问心无愧，于是便与他争执了起来，争执到最后，沈易言辞冰冷地问了她一句：“我知道你不喜欢他，那你知不知道，他对你觊觎已久？”
觊觎已久吗？
靳言心被他问得愣住，好长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如今她听到蒋淮昭这样说，眼神越发的复杂起来，“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蒋淮昭想，靳言心这个人说话做事，还真是够坦承，坦承到不留余地。
她把所有的问题都摆到明面上来，不做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事，也不给别人幻想的机会。
蒋淮昭其实很想像刚才一样，坦荡地点点头，回答她：是，我喜欢你。
可他们中间隔了一个沈易，于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然后不以为意的拉开嘴角，“虽然我这个人做事没什么底线，但我还是知道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的。”
靳言心听着他漫不经心的口气，也稍稍放宽了心。
“朋友妻算不上，”她也笑了，倒了杯酒递给他，“不过我这人身上，也没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地方。”
蒋淮昭接过她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言心，”他轻叹口气，声音平静，“不要妄自菲薄，你很优秀……至少在我看来很优秀。”
靳言心也跟着又喝了一杯，笑着接话：“能让蒋老板夸我一句，还真是莫大的荣幸了。”
蒋淮昭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把那些话咽了回去。
包厢内的气氛已经推到了至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