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记什麽时候,焰鸢开始锁上房门。只记得锁上房门後,梦中nV鬼的搔痒感再也没有出现。薄弱的安全感让焰鸢以为自己能装成正常人。
直到最近一次亲戚团员,焰鸢试着聊天,恰巧提到孔洞的话题,让氛围降至冰点。焰鸢心中警报大作,却不知道自己说错什麽。
事後,母亲压低音量对她说:「你这样说,别人会以为你被怎样了。」
焰鸢左思右想,总算明白所谓的「怎样」是qIaNbAo。事直至此,那个人才道了歉,才终於不再恣意挖取焰鸢的身T。焰鸢有几丝情绪透出光线,倒也不必看得透彻。
早晨的磁砖地很冷,躺在地板过夜的焰鸢发烧了。踩着微妙失重感的步伐,她迎来这些日子来难得清明的脑袋。多半是发烧的脑袋太笨,只能截弯取直,反而轻松。
那封信还是在那。双亲也还是在和昨天差不多的地方。
「你昨天是什麽意思?」男人质问。
这一问让焰鸢差点想退缩。但她非说不可:「那个人纠缠我,还擅自碰我,我很怕。」
男人又笑:「有什麽好怕?我们也年轻过,你太大惊小怪。」
若是几天前的焰鸢,可能还会对男人困乏的警觉心吃惊,现在只觉得果然如此。
她只针对疑惑发问:「为什麽笑呢?有人纠缠我,有那麽可笑吗?」
男人皱眉:「不是觉得可笑,是觉得欣慰。」又笑着说:「我们家焰鸢也是有行情的!」
早就知道,男人不是她这一方。可是,焰鸢仍忍不住心凉。心凉得忍不住吐出恶毒的话。
「……所谓行情,是指别人对我的身T估价吗?」
男人横眉竖目:「什麽话!」
「不然呢?」焰鸢Y沉地说:「如果我不是商品,为什麽可以随便碰我?」
焰鸢看向男人,问:「如果我不是商品,为什麽所有人都可以决定我愿不愿意?」
思索这项b喻,焰鸢不自觉脱口:「也不知道你们付出什麽。不管你们付多少,我都不收。我只希望自己没有标价。」
男人到底听出了什麽。他不满道:「你们是什麽意思?你想旧事重提?我不是道过歉了吗?」
「而且,」他指了指焰鸢的手:「现在可不是我挖的。」
焰鸢沉默。此刻她终於明了,男人认为自己一句根本没Ga0懂哪里犯错的道歉,就可以让二十年来的伤害完全不存在。他多半觉得,焰鸢应该像被洞洞笔挖除後回复的孔洞,变回一个正常人。还是他心目中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