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一别,不过短短半年时光,老夫已是百病缠身、只能躺在榻上,将行就木,而待慢慢老去了!”
武士彟轻搭着程处弼的手,清和的说道,言语之间,既有羡慕,又有感伤。
“而贤侄则如鲲鹏冲天而飞,一日同风而起,扶摇直上,官拜从三品,如今又受任荆州安抚使,代老夫署理荆州军政!”
“还真是苍天风云日、岁月夕晨迁呐!”
这半年,虽然在荆州,但程处弼的消息,他一直在关注,他知道,这少年,一定不是池中之物。
他相信他的眼光,就像他当年在那么多乱世枭雄之中,一眼就相中李渊一样。
这个少年,确实没有让他失望,不,甚至是超出了他的期望,令他大吃一惊。
短短的半年时间,这个少年,就从一介纨绔子弟,摇身一变,成为了从三品的当朝大员。
躺在榻上的武士彟盖着厚重的锦衾,额头上也搭着一块白色的麻纱,面色非常的苍白,嘴唇也缺少血色。
但是看到程处弼之后,武士彟的精神很是高昂,尽管气息微弱,但说话却很清晰。
“都督说哪里话,都督又不是不知陛下的意思,小子署理荆州军政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