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唐将也太厚颜无耻了吧,寡人将尚州以北的城池都献给了他!”
“他到好,与百济暗通款项,不仅不进攻百济还借百济鬼室福信之手,戏弄寡人!”
尽管金德曼知晓此刻得罪大唐、得罪唐将,乃是愚蠢至极之举,任何一个稍微有点脑子的新罗人都不会在此刻惹怒于大唐。
可是,她还是气不过继续怨骂于程处弼,红扑扑的脸蛋上燃烧着火辣辣的温度,展露着她内心的恼怒与怨恨。
说说道道了程处弼好长一阵,金德曼方才气骂声息,香汗细微地从螓首渗出,颓靠在王座上,气息娇微。
虽然她是新罗的君王,君王是不可能多有情感色彩的,但她毕竟才是一个就职两年的君王,还是一个女人,在地位上有着天生的弱势。
若非她父王别无子嗣,若是她父王育有男丁,她本可以做一个无忧无语的公主,而不用在男人争锋杀戮的家国军政上,勾心斗角,劳神劳力。
将程处弼痛骂一顿的金德曼好好宣泄了作为女人她在这个位子上所承受的苦痛。
再正经危坐之时,她之前小女人的宣泄模样已经不见,坐在金龍树面前的,是新罗的女王,圣祖皇姑。
“爱卿,你告诉寡人这员唐军主将,他到底想要什么?”
“回禀圣祖皇姑,微臣也不知晓这唐军主将到底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