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这里?”苏唯惊讶出声。
“寡情的女人,”他将她拉进屋里,抵在墙上,“用完就丢,当我什么?”
苏唯现在能听懂了,红着脸别过眼睛,不敢看他:“别说这样的话。”
唐岑不依不饶:“那你听听你说的?什么叫‘想过了’?我可没想够。”
然后他吻上来,十分具体地“想”她。她的公文包脱手,跌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盖住了她情不自禁溢出的嘤咛,而公文包本身又很快被别的织物盖住了。
等胡闹够了,夜色已经很深,错过了晚饭,差点连宵夜也吃不上。
中原不比湾城,深更半夜不睡觉的食肆不多,不过唐岑还是安排了一家。
虽然这一家看上去也早就打烊了。
但他们俩总算在干净的桌布前坐下,对着开阔的河景,饥肠辘辘地品尝着中原特色,胡椒的辣味将苏唯呛得喉咙冒烟,唐岑又吩咐当班经理去想办法给她弄些甜汤。
“净折腾人。”苏唯没拦住,就埋怨他。
唐岑不知想到什么,闷闷地笑了两声,拉过她的手把玩。
苏唯任他玩了一会,想了想,还是决定做那个打破气氛的人:“昨天,静姐说的那个会面,你是不是不想去?”
唐岑微微诧异地抬眉,垂下眼,点了点头。
她就知道。以唐岑的性格,万不会抛下重要的工作不管,更不会因为不在现场就不接电话不理事情,他一定有他的原因。
唐岑沉默了好一阵,轻声开口:“我觉得很累。”
她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指。
“对方有一个人是我以前在产学研基地的同事,”他淡淡地道,“我不想见到他。”
“难道他欺负过你?”
唐岑轻笑:“跟他没关系...倒也不是全没关系。我们之前有些龃龉,我走之后他也离开了基地,现在...他过得很不好。”
想起对方低声下气求他见一面的样子,对比当时指着他的鼻子怒骂的模样,唐岑觉着还是后者更适合那位钻牛角尖的研究员。
他眨了眨眼,将这个人的身影从脑海中赶走,望着苏唯道:“但我觉得累却不是因为这个人,而是因为我做着一些让自己并不快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