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林的语气中带着沉痛和失望,阿比盖尔咬牙不语,眼睛变得通红。
她并不认为自己忘记了,她只是……在跟孩子们相处的过程中,得到了一些喘息的空档……
但是守护神确实改变了,这是她也无法解释的。
拜尔德微微移开目光,看着架子上反射着灯光的酒瓶。
一个接受过系统教育、拥有正经身份的巫师加入他们这个反巫师的组织,自然是有理由的——
要么是从小在组织长大,父母家人都是组织成员,对组织的认同超过了魔法学校的老师和同学。
要么就是像阿比盖尔这样,对巫师这个群体充满了仇恨,甚至内心渴望着自己和世界一同毁灭。
沉默片刻后,布洛林叹息一声,缓和了语气。
“塞拉,你累了,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吧。”他说:“那所学校,你也不用回去了。”
“我的任务还没有结束。”阿比盖尔猛地抬起头,不甘心地说:“我愿意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自己!”
“我记得你在信里说,维德·格雷已经将魔偶交给你了?”布洛林问。
“……是的。”
“那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布洛林道。
他脸上浅淡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了,眼中带着隐晦的质疑和猜忌。
阿里盖尔心里一冷,她握紧拳头,垂下视线道:“我明白了。”
……
看着同伴失魂落魄地离开,拜尔德才道:“塞拉刚刚拯救了火车上的学生,正是威望最高的时候,学生对她也非常信服……她现在离开,对我们的任务十分不利。”
布洛林长长地叹了口气。
旁边花白头发的酒保倒是说话了,他一边擦着酒杯,一边说:“宁愿任务失败,也不能冒同伴叛变的风险。”
“阿比盖尔掌握的机密情报太多了,她如果背叛,对组织的损害无法估量。”
“而且像她这样掌握了大部分魔法体系、并且成绩优异的巫师,组织里也没有多少。哪怕从此以后不外派,留在基地教那些孩子,也比立场出问题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