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之平和的声音自国公爷身后传来,“父亲,听母亲刚才说,她之所以情绪激动,是因为兄长突然回来了,两人还发生了冲突?需不需要我去劝劝?”

    梁国公抬头与朱管家对视,后者下意识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二少爷派死侍到大少爷院子里,往小了说是监视兄弟。

    往大了说就是手足相残!

    这样的国公府秘闻,不是他一个管家可以掺和的。

    因刚才朱管家带来的证词,梁国公开始审视梁怀之来他们屋里探病的真实目的。

    他到底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打听关于梁靖的消息,好落井下石。

    只怕是后者居多。

    梁怀之没有看出梁国公情绪的异常,继续不经意打探道:“兄长忽然回来,可是松江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梁国公没有接他的话茬子,反倒忽然丢了一个问题给梁怀之,“梁靖在松江做的那些事情,你应该已经听说了。

    这几日你母亲一直在与我争吵,求我插手他的事情。

    对此,你怎么看?”

    梁怀之当然恨不得顺势踩一脚,让梁靖永世不得翻身才好。

    不过他面上却谨慎道:“哥哥只是被松江的繁华迷了眼,爹爹不妨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梁国公听了没有说话。

    因心中生出猜忌,梁国公听着小儿子这话,总觉得有些变扭。

    梁国公此刻内心不断在摇摆。

    朱管家那边递来的证词,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梁靖设局陷害,不然为何这死侍被抓的时间点那么巧。

    早不抓晚不抓,偏偏在他踏进葳蕤轩的时候。

    还有一种就是这事真是梁怀之做的。

    梁国公忽然意识到,不论事情真相如何,兄弟阋墙的事情已经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