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芋吃的津津有味,心里暗自感慨,果然跟对了人才能有好果子吃啊。
许明阳昨天打人,今天还不识时务和顾岩作对,能怪什么?只能怪许明阳看不清形势,自找苦吃。
顾岩将葡萄籽吐在孙侯织面前,白了她一眼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看什么看?扫了!”
孙侯织织毛衣的手一顿,勉强笑道:“顾岩同志真是好命,生在那么好的家庭里,以后能有享不尽的福气。”
这是故意说好话捧着顾岩呢。
许明阳没来之前,顾岩或许还吃这一套,可昨天顾岩被许明阳当着全宿舍的人面打了一通,顾岩觉得自己落了面子,现在的她一点也不吃这一套!
“什么好命?吃点葡萄就是好命了?”顾岩没好气地说道:“孙侯织你什么时候眼皮子那么浅了?真不愧是有爹生没娘养的野孩子,长在城里又能如何还不是和农村人一样的见识。”
孙侯织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拳头,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又来!
自从让顾岩知晓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顾岩每每心气不顺都要把这个拿出来说事。
她已经忍了一遍又一遍了,也和顾岩正面谈过,可顾岩从来不当回事!每次谈过之后,她心气不顺还是会一如既往地拿这个羞辱她!
“咋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还挺对?对的话就该认同我,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对着来。孙侯织,你觉得我说的对吗?”顾岩将嘴里的葡萄籽朝着孙侯织脸上吐去。
葡萄籽上染了黏腻的唾液沾在孙侯织的脸上。
孙侯织腾地站起来。
“孙侯织同志,”秦香芋挑眉,“你是不是要给顾岩同志捏捏肩啊?过来吧,给她捏完肩膀,也顺便帮我捏捏吧。”
顾岩附和道:“我看中。孙侯织同志的手法还不错呢。”
孙侯织心里装满怒气,可她还是不敢发泄,环顾屋子一圈,她没有找到楚玉。
为了表达不满,孙侯织只能朝着对面的孙小暖吼,“孙小暖同志,手表没了,别整那么大动静,这屋子不光你一个人!”
“我找手表碍着你什么事了?”孙小暖头都没抬,“别人把你当狗使唤,你去和把你当狗的人叫唤,你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喊算什么本事?
想当狗就一直低着头,不要谈论尊严也不要有怒气。
不想当狗就要脑袋昂起来,堂堂正正地做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