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琢眸色暗了一瞬,想着解尔云之前有意将卿卿许给江淮序,他心底的郁气控制不住的蔓延,其中还带着少许恐慌。

    若卿卿也是有意的呢。

    不过这点念头很快便被他按了下去,裴琢强逼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他也拿起了酒樽,看着被人当枪使的傻子四弟,轻笑道:“都是没影的事,何来贺喜一说,倒是听闻四弟新得了个美人,应该是孤贺喜四弟才是。”

    闻言,裴瑞脸色便是一绿。

    他确实新得了个美人,一开始欢喜的很,但谁知道准备和美人春宵一度的时候发现那美人是个男的。

    而且还把自己给压了。

    第二天裴瑞扶着酸软的腰从床上起来,简直怒从心头起,一怒之下……呃……怒了一下。

    谁让这人的脸长的是真的合他心意,让他又爱又恨。

    不过这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听到裴琢提起,也只能咬牙道:“皇兄说笑了。”

    裴琢自然也察觉到了裴瑞方才神色的变化,想到自己之前得到的消息,他心中倒是生起了几分玩味,但不过片刻后又消散了。

    这蠢弟弟还是真的蠢,明明讨不着好,还要杵在他面前,真是让人烦躁。

    另一边江淮序已经从颜清那里离开了,离开时的神色颇有几分落寞。

    裴琢虽然在和裴瑞说话,但总有两分心神是落在颜清身上的,是以在江淮序离开后便注意到了。

    他心底的烦躁郁气忽地被抚平了。

    他想,卿卿应当是对江淮序无意的。

    但江淮序太过碍眼了。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得让离开京城,最好是回漠北去。

    然而就在裴琢分神的这片刻功夫,颜清也离席了。

    她刚才在宴会上喝了点酒,这副身体却是滴酒都不能沾的,所以颜清出去没多久便有些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