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怪我?我什么都没干,就这么被他劫走,我是愿意被他劫的吗?”柳岁岁越说越委屈,“你怎么能把错落在我头上?”

    面对她委屈的控诉,沈工臣冷眼以对。

    “那个时辰,所有人都在禅院休息,偏偏就你一人跑出来乱逛,你若是好好在院子待着,又怎能被劫作人质?”

    “我……”

    她想说不是她一个人乱跑,是沈玉灵带她出来的。

    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沈工臣对待家中小辈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重则跪祠堂,轻则抄经。

    即便沈玉灵不待见她,她也不愿看着她受罚。

    见她不说话,沈工臣语气更重:“如若不是你,我早已回城复命,你耽误了我的公事,我没怪你,你倒是先委屈上了。”

    柳岁岁收回与他对视的视线,垂下眼眸。

    她抬眸拭干脸上的泪。

    突然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和沈工臣这样没心的男人说委屈,那不是对牛弹琴么?

    他能追来救她,她已是感恩戴德才对,又怎能与他呛着来?

    思及此,柳岁岁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脚踝依旧很疼,她摇摇晃晃站起来。

    随后艰难后退一步,对着依旧半蹲在地上的沈工臣福了福身:“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沈大人能来相救,我心中感激不尽。”

    沈工臣站起来,抬眸看她,抿唇不语。

    柳岁岁站直身体,表情突然平静下来,“这里距离京城不远,我脚受伤不便,沈大人有公事在身可先回城,不必管我,我今日在此处休息一晚,明日再走。”

    她说完这话,等了片刻,见沈工臣没回应,柳岁岁也懒得管他,转身一瘸一拐地往不远处的客栈走去。

    刚走没两步,男人的大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