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都可以。”

    沈翊蓦然一愣,他背对着谢小楼,半晌,转身咧嘴一笑,真挚地说道:

    “多谢。”

    “小楼大人,容在下多嘴一句。”

    “朝堂争斗诡谲,希望你将来不会被其束缚。”

    沈翊说罢,旋即回身,大步离去。

    谢小楼刚刚的话让沈翊无比笃定,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或者至少引起了对方的怀疑。

    但她仍旧释放出了善意。

    或者说这一刻。

    她是以定北侯府的立场,出言为义士作保。

    但是出了侯府的大门。

    那便只剩下镇抚司的职责。

    定北侯府四面的街角。

    摆摊的小贩,行走的货郎,休憩的车夫,讨饭的乞儿,皆是下意识注意着侯府大门。

    忽然。

    一名青衣书生背着书篓。

    从侯府之中洒然走出。

    几名盯梢的探子精神一振,大鱼已经出现,该收网了,几人迅速行动起来。

    沈翊跨出大门的瞬间,便感到有几道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一扫而过,他啧了一声:

    “守株待兔吗?”

    他头也不回,直接扎进街上的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