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夏回过头,对上费洵散漫随性、微微勾起的嘴角。
她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已经欠过这人钱了,不如厚着脸皮再借点好了。
几分钟后,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缓缓启动。
费洵听完林予夏的陈述,二话没说,领着人回了盛樾大厦。
找财务从他个人账上支取了五百万,又派司机护送林予夏,带着她的救命钱上恒安医院去了。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他甚至都没有派人核实一下林予夏话里的真伪。这实在很不符合费洵的作风。
送走林予夏,他坐在老板椅上,双手交叠撑在面前,盯着黑屏的电脑发呆。
他觉得林予夏这人怪怪的,但他更觉得自己怪怪的。
从初次见面到现在,林予夏每一次出现,都在打破费洵的处事原则。
她就像个可怕的新型病毒,破坏他坚不可摧的防御系统,入侵他的大脑,改变他的好恶,牵动他的喜怒。
费洵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把助理叫进来交代工作:
“韩雪娟的事情,你亲自去办,我不想再听到她骚扰律师、工地滋事的消息。”
助理点点头,领命而去。
*
林予夏赶到医院,火急火燎地冲向住院部。
她在路上就想好了,她要告诉医生:放心大胆地治,上最好的器械、用最好的药,无论如何把她爸的命保住。
她已经没有妈妈了,她不想再失去爸爸……
可是当她赶到父亲的重症病房时,她发现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她随手抓了一个路过的护士,“这里躺着的病人呢?”
林予夏双目赤红,那样子有点骇人。
护士怯懦地问:“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