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将军,高将军,请满饮此杯。”高干神色欢快,向颜良、高览劝酒道。
高干自上党赶赴晋阳,带了四千人马前来,而匈奴所部此次共聚兵六千人,再加上后至的颜良、高览带来的八千人,他们共有兵士一万八千人。
而对面的蜀军大概人数,高干自忖挡在万人左右,毕竟蜀军一面忙着在河东筑城,一方还要筹集军粮用于进犯太原,能汇聚的兵力,人数应当不会太多。
同时高干也遣间细和斥候侦查了蜀军,两相对照,蜀军的人数确乎只在万余出头,于是在有兵力优势的情况,加上又有颜良、高览这等的猛将,他就宽心了下来,对蜀军不怎么放在眼里。
也即是导致在如今大战将临,只蜀军未临境的情况下,高干还有心思布下酒宴,和颜良、高览等人饮酒作乐的原故。
颜良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两颊浮现起了一抹酒红色,他向着高干问道:“高使君,可知此次进犯我太原的敌将是何人?”
“甘宁、张任。”高干根据河东间细递来的消息,道出了蜀将的身份:“这二人为蜀中人,皆是追随刘璋久矣的元从,素有骁勇之名,多有征战厮杀,先登陷阵的举措。”
“呵。”颜良轻薄了一声:“区区蜀将,纵有一二骁锐的名声,也是没有遇上真正的强敌的缘故,这次撞上我河北人马,当教他知晓何为猛锐。”
高览扬笑了一声,他应和道:“颜将军说的是,蜀地僻远,这小地方出身的人,没见过大世面,传出来的骁勇之名,当不得真也。”
“二位将军所言甚是,甘宁、张任,也就在蜀中吹吹名头,放眼天下,却是不够看的,是如何也比不上二位将军的宇内知名。”高干乐呵了一句。
几人坐拥大军,皆是不将即将到来的蜀军放在眼中,唯有中郎将郭援有些忧虑,他趁着几人兴致比较高的时候,委婉的劝谏了一句道:“高使君,二位将军,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今日蜀军虽是兵力不如我等,可兵战凶险,还是不可小看。”
“此外。”郭援道起了张任的英武:“张任此人,昔日为刘璋所遣,从征淮南,于蕲阳之地,统骑破阵,威名赫赫,当是不可小觑。”
郭援自上次兵败河东后,他没有和高干一样,以为是一时大意导致的失利,而是对蜀军进行了详细的剖析,他对蜀军的战力一方面表示惊叹,同时也对蜀地将校的猛锐感到了畏怕。
是故此次进犯太原郡的蜀军虽是人少,但郭援还是抱着一个谨慎小心的态度,毕竟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之事,过往是有不少的。
颜良闻言,他摆了摆手道:“郭中郎将这是上次在河东为蜀军小挫后,对蜀军望而生畏了吗?”
言罢颜良哈哈大笑了几声,他借着醉意继续说道:“郭中郎将且宽心,这次有某在,定教蜀军有来无回。”
郭援听到这话,他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了,毕竟颜良当着众人之面如此讥讽他,他的面子哪里挂得住。尽管颜良的这番话是醉酒下的言论,可传扬出去,也是对他名望的折损。
“颜将军,某非是畏怕蜀军。”郭援硬气的驳了一句道:“只所谓骄兵必败,未能击溃蜀军前,不能小觑了蜀军。”
“嗯?”颜良为郭援一驳,醉眼迷离的他正欲出言交锋,但一旁的高览见酒宴的气氛有些微妙,他越过颜良出言道:“郭中郎将言之有理。”
一句话安抚住了被颜良醉言激怒的郭援,高览继续朗声说道:“我等当击溃蜀军,取得甘宁、张任二贼的人头,不负明公所托也。”
“来,诸君,为了明公,且满饮此杯。”高览搬出了袁绍,向着众人劝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