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制止彤悠的举动。被人欺负到家门口,有血性的将门之后合该如此。
纪青梧勾唇一笑,随手抄过护院身边的木棍,拨弄起这老妇脚下的血污。
围观的百姓之中,胆小的已脸色发白,但观卫家的这位新夫人,嘴边带着轻松的笑容,一点也不害怕。
纪青梧语速慢悠悠地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流产的不足月的胎儿,而是小鹿的胎盘,你寻来这东西,是不是栽赃陷害的太过明显?”
在谁面前搞这些小动作不好,偏要犯到纪青梧这个远近闻名的妇科圣手跟前来。
这也是味大补药材,唤作鹿胎,晒干后用来补气固本最好不过。
纪青梧用木棍挑起鹿胎盘,递到刚才“仗义执言”的妇人面前。
“你生产过,你可认得?”
那妇人憋得脸色涨红,对着麻婆子道:“你拿这东西来骗我们,你到底想干什么。”
纪青梧问向最内圈的人群:“谁想来仔细瞧瞧,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人人都惊恐地避之不及,围观人群立马散开。
刚才还七嘴八舌的卫府门前,归于安静。
纪青梧的耳边清净许多,她扔开沾了血水的棍棒,与站在原地,正望着她的苏峰岳对视。
早在纪青梧迈着轻盈的步态出现时,苏峰岳的视线就从她的裙摆处上移,极慢地移到她的脸上。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移开过。
纪青梧早就感受到这令人不适的目光,但她要先止住那婆子的吵嚷。
此时,她清凌凌的眼眸横了过去。
“这位就是苏相吧?”
苏峰岳嘴角动了动,泰然自若地道:“依照卫老夫人的话,老夫该叫你一声卫夫人,老夫见你年纪轻轻,却很有见地,说不定这事,只是一桩误会。”
没有咄咄逼人之态,而是说这事是误会。
纪青梧打量着这位老大人,虽然已年老,但面容清矍,一派儒雅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