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欣道:“您也不是一直在提防我吗?”
尤乾陵皱眉。
“那不一样。”
闫欣道:“直觉吧。瞿寅在这个宅子里太自然了,他是唯一一个特别真性情的人。可瞿家这样的地方,又不像是个应该真性情的地方。”
瞿老员外管得严,瞿青优秀但是叛离了家,瞿艾嫁出去之后,又时常想从家里捞点好处。
他自己也跟她说,觉得他爹太算计了。
这种到处都是算计的家中,他显得太过格格不入。
瞿青是第一个格格不入的人,所以他离开了。那么瞿寅呢?
“瞿寅这个主动去找仙人跳卖了家里三个铺子的举动,就不是一个真性情之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即便是没说清楚,只说到这尤乾陵也懂了。
他指使闫欣将放在另一边的纸笔带过来,挥手写了信后招呼了外面的守卫进来,递过去的时候忽然一顿。
“你还有什么人想问?”
闫欣:“啊?”
尤乾陵:“除了越记的事,你还有别的想知道的吗?”
闫欣想了想,旋即脑海里又再一次想到了邹氏那双手,她坐直了身,正色道。
“有。”
“我想问邹大人,邹氏到底是他和哪个外室生的女儿。”
尤乾陵又打开信,辛添了几笔,写好之后封好,交给锦衣卫。
“给张朝,传我的话,明早我就要看到回信。”
那人垂头,应了一声转身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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