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旁边的张太医却是长叹一口气,“难啊!”

    周夫人面色一僵,顿时紧张地看向张太医,“太医,吃药不能调理吗?”

    “身子虚吃药自是能调理的,周公子也确实该好好调理,不然日后年岁渐老,出恭之时,怕是……”

    张太医说得隐晦。

    周景清却是面色难堪,仿佛褪去里衣供众人指点。

    周夫人则是如遭雷劈。

    张太医这话什么意思?

    他儿子,竟还是下面那个?

    那、那、那这与女子何异?!

    花厅内的小辈们听得一知半解,但经事的长辈们看向周景清的目光都意味深长。

    沈敏扑哧一笑,毫不给面子地讥讽道:“我道是什么如意郎君,原来是个不能成事的兔儿爷。实在不成,周夫人便将令公子扮作女娇娘嫁了吧,左右他也不能为你们周家传宗接代。”

    周景清只觉得极尽屈辱,无地自容,想着等襄平侯府落败,定要狠狠踩上一脚,一些心头之愤!

    周夫人气得双目通红,“沈敏,你胡说!”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

    周家的一切都必须由他来继承,他必须传宗接代!

    她儿子只是不想,不是不行!

    然而,张太医的话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其实沈娘子也不算胡说。老夫观周公子的脉相,确实有不举之症,且是先天不足,怕是无药可医。”

    “啊啊啊!这不可能!定是你们串通好的来骗我!”

    周夫人几欲崩溃地大哭大叫着,拉着埋头在那羞于见人的周景清离开,“景清,走,他们襄平侯府就是怀恨在心,故意要败坏你的名声!”

    “娘回去就为你定一门好亲事,寻个如花似玉的妻子,与你琴瑟和鸣!只要你们生下孩子,谣言不攻自破,届时看她们还有什么话说!”

    周景清心情烦躁地甩开了周夫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