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内传出两声猫崽叫似的虚弱哭声。
怀孕六个月的素夏早产娩出一个男婴。
……
孩子也只哭了几声,便没了声音。
院子里外都是人,却一片死寂,每个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只是奇怪,屋里也寂静一片,并没有常见的产妇哭泣之声。
不多时,薛钟拧眉挑帘出来,沉重地说,“大家散了吧。”
气氛实在压抑,大家有事忙事,都散了。
聚集起来的悲戚立刻烟消云散。
只有大爷满心欢喜,大嫂醒转过来,薛钟为大嫂号过诊,确定是有了身孕,方才只是一时惊吓晕过去,并无大碍。
大嫂假做关切地问,“弟妹……身子如何了?薛大夫圣手,可救那可怜的孩子一命吗?”
薛钟垂下双眸,悲伤地摇摇头,“再多半个月,我定能救活那孩子,他很强壮,可是月份实在太早,这京中无人能活他性命。”
“弟妹无碍吧?”大嫂着急追问。
“她……悲伤过度……”薛钟说不下去,摇摇头回房去了。
方才的情景,让见惯此类场面的薛钟,也觉挺不过去红了双眼。
他头一次感觉到自己所做之事的责任。
不止为出头,不止为名利。
也是头一次,希望自己医术可以再高妙些。
这样可以少见点生离死别的场面。
方才——
素夏面色雪白,血流不止,床单上都浸透了,再这么下去,她自己便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