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向几人行了礼,说得十分恳切。

    上了车,县爷先赏小舅子一个耳光,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要不是方才我为你挡了一下,顺着这女人话向下说,她非追查那日引发严爷病症之人,我看你吃不了兜着走,还得我给你擦屁股。”

    小李总管捂着脸,一个壮硕大汉委屈得像个孩子,“那现在怎么办?到嘴的肥鸭子就这么飞喽?”

    县爷一转眼珠,“你在柜上,赶紧找找那香药方子。”

    “有了那方子,没他姓严的,我们一样可以开店。”

    “这东西简直就捡钱。”县爷吩咐道。

    那张方子,紫桓怎么肯放药铺,他这人一向多疑,方子自然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珍珠陪她送走几人,待马车走得不见了影,问道,“这一关咱们算过去了吧。”

    “还不算完,只等着人家寻咱们的霉头可不成,要让他们知道咱们可不是软柿子。”

    胭脂还有个盘算,这间香药铺开设不久,想来去吸香药的人还不像紫桓那样成瘾。

    若毁了那铺子,叫他们彻底没了念想,也算是为紫桓攒了点阴德。

    可那铺子现在就是只会下金蛋的鸡,里头恐怕是有县爷的股子。

    不好办呐。

    她转身回屋,边走边思量,突然想到一伙人——办法有了。

    ……

    就是两人押送棺木到此地时,招募的那一帮庄稼汉。

    那伙人为人彪悍又忠厚,把钱给足,下面要做的差事,他们指定敢上。

    说干就干,胭脂叫车夫备车,带上珍珠,出了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