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道路上,她每次都选择最错误的那条路。

    若是老老实实跟着徐忠呢?

    她摇摇头,不可能,她对徐忠的恨意没减少过半分。

    这一生后悔很多事,独独不后悔背叛徐忠。

    她该放好那纸休书,没想到徐忠那样无耻,会否认事实。

    论起心思细腻,手段狠辣,她远远不及徐忠。

    燕翎颓然倒下,已经忘了云之说的话。

    刻骨的教导让她的思想仍然停留在——女人需要找到个男人来依靠。

    “我没有皇上的支持,家道败落。儿子送入了皇宫,国公府家不让我见。云之的儿子却因为琮哥哥病重,皇上为安抚一家子早早封王。我拿什么与云之相较?”

    “她运气那么好,家世好,有兄弟撑腰,嫁入王府,成了小王爷之母,做了皇商。”

    她喃喃自语着,扑到床上悲悲切切哭起来。

    被子被打湿一片,丫头在外头小心地问,“夫人,外头有人拜访,您见不见?”

    燕翎寂寞难耐,也不问是谁,叫丫头请上楼。

    她自己连忙擦擦脸,扑了些粉与胭脂均面,换件颜色衣服等着。

    这里摆着普通花梨木桌椅,比之从前她最喜欢的檀木与沉香木已是远远不如。

    来人进了门,原是自己妹夫。

    “姨姐……”他尴尬地招呼一声。

    燕翎心中一阵悲伤,现在来瞧她的,也只有这个她心中看不上眼的男人了。

    “妹夫请坐,一家子别这样客气。”

    她强忍悲伤,两人坐下。

    “姨姐还没用饭吧。”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