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又是皇上身体虚亏之时。

    两位皇子对皇位虎视眈眈,若因为闹家务而不得善终。

    写入史书,皇上就成了历史上的大笑话。

    战死也好,病死也好,都好过死在亲儿子手上。

    帝王家向来情薄也皆因此缘故。

    他不能,也不敢放在此时发动战争。

    李琮去了紫兰殿,却在殿中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嘉妃坐在母亲下首,两人有说有笑。

    这日皇后免了请安,她过来单给皇贵妃请安。

    见王爷来了,嘉妃娇怯怯向两人行礼告退。

    王爷一直目送她离开,见自己娘亲意味深长在瞧自己。

    “那可是你父皇的爱宠。”她提醒儿子。

    李琮笑笑,“娘亲把儿看得太不堪,儿子现在光是妻妾也一后院,哪里见个女人就会动心?”

    “那你盯着她瞧什么,眼睛跟伸个钩子似的。”

    “我只是觉得这女人哪里别扭……”

    胭脂搬来软垫椅,李琮坐下,叫她去寻一寻凤药,若得空过来一趟。

    胭脂却回道,“爷若有话我捎过去罢了,您一进宫,就找凤药,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若皇上皇后都提防起她来,再做事就不容易了。”

    李琮想想也对便罢了,只交待胭脂带句话,所有皇上说过的话但凡涉及立储,务必马上告诉紫兰殿。

    皇贵妃肚子已经很大了,她坐不久,腿也肿胀。

    殿中没有旁人,她穿着软底绣鞋,将双腿放在罗汉床上。

    靠着金丝软枕,腹部搭条软罗小盖褥和六爷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