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跃而起,凤药四处打量一下,伺候他的净是太监,连个宫女也不见。

    回过头,李瑕站得离她几乎贴在她身边。

    凤药退后一步抱臂无奈瞧着他,“九殿下,注意言行。”

    “若我偏不注意呢?”他笑嘻嘻向前逼近一步。

    “那我再也不来送东西了,反正你是皇子,谁敢亏待你么?不欠我一个巴结的。”

    李瑕眼睛一黯,自嘲地退后几步,“谁都嫌我,哪有人巴结我这种不受皇上待见的皇子,我小时候他们喊我野种。”

    “大胆!”凤药严肃喝斥说,“哪个奴才如此大胆,该拉去打板子。”

    “放心吧,我记着呢。现在我大了他们也不敢怎么着,不过伺候得不经心,无所谓。”

    桌上摆下四道菜,一道汤,两肉两素,凤药疲惫坐下,对着昏黄烛光拿起筷子递过去。

    “你喜欢一起吃,我陪你。”

    “闲了我还烧菜给你,写了水牌,你喜欢吃什么我都烧给你。”

    李瑕拿着筷子久久不下筷,凤药奇道,“又怎么了?”

    “不知牧之大人在受什么罪,食不下咽。”

    凤药也放下了筷子。

    “倭人骚扰南疆不是一天两天了。”李瑕平静地说。

    “我想去那里,驻守在那,我不怕苦不怕远。与他们厮杀便是死了也好过闷在这活死人墓,无所作为。”

    “你愿意上战场。”

    李瑕起身,去床边墙上取下挂着的一柄剑,抽出。

    那殿堂内十分空阔,他慢慢舞起剑,口中道,“你当我只是个孩子,连你也小看我。”

    剑舞得越来越快,他懒散的目光逐渐锐利。

    纵跳腾挪,身姿十分灵活,一看就知平时没少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