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连走过去,摸了摸孩子脉搏,对凤药点点头。

    “孩子还有救。”

    凤药说,那女人当即下跪对着青连和凤药“咣咣”磕头。

    两人拉都拉不住,直磕到地上见血。

    “您二人救我女儿,我给你们立长生牌位,下辈子投成牛马报答您两位大恩大德。”

    青连见不得这些,转头去医馆抓药,借火煎药,又随从去买了碗粥。

    当妈的将碗吹凉了,喂给女孩,喝了半碗女孩睁开眼睛,瞧着她妈,“娘呀,这是啥东西,这么香。”

    “这可是大米,有年头没喝过了,乖儿,快张嘴,喝了病就好了。”

    周围围了一圈子饥民,凤药只听到有人直咂嘴,对于他们,别说大米,粗粮也难吃到。

    救过小女孩,两人沉默着向回走,对舍粥的事,青连没再提。

    他心内是矛盾的,个人去做官家该做的事,就是一种违规。

    他一早断定此举行不通,但他看了那些挨饿的人心里也难受。

    他知凤药心善又执拗,也许在犹豫,但总会打定主意。

    便让她去吧。

    她做的是他想也不愿想的事,是他想甩开的东西,因为那东西太过沉重了。

    想通了,他也不再气闷,转而建议说,“你千万别煮得太稠,这样可多几人吃得到,再就是,买最便宜的陈粮,虽口感不好,却能多买几斗。”

    “那该熬到几分稠?”

    “插筷不倒即可,太稀不顶饥,一泡尿就没了。”

    皇城中那次赈灾,他是见识过的。

    送凤药回家,他便去寻金玉郎。

    对方怒不可遏,“她不懂,乱来就罢了,你也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