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药铺占地七间正房,后面不许人随便进入。

    绿珠找个小伙计进去通报,小伙计一进后门便如鱼入海洋,再也不出来了。

    她气急败坏,又从后门想把马车直接驶入大院。

    后门守卫拦住车子,要通行徽章,她哪里拿得出,被挡在外面许久,不论怎么解释,人家也不放行,只认那徽章,才知道要把她引到哪个诊室,看哪位大夫。

    绿珠彻底怒了,跑到前面药房,不管人多人少,大叫道,“把陈紫桓叫出来,给老娘家人治病,把人治死啦。今天姓陈的不出来,我把你们药铺砸烂喽!”

    她平日里所装出的贵妇之态全然消失,一把怒火,将她的原形给烧了出来。

    三十万两雪花银!

    她给了陈紫桓三十万两!陈家所有银子都拿来了。

    上个月紫桓和她算了算账,整个小御街的修建按月扣除费用。

    多余的钱做为利头分给大家,并暗示她这街道不止她一人投了银子。

    上月紫桓给她分了一千两,把她高兴得走路都带风,连清如都看出她兴奋得不似往日。

    她忍住没告诉清如,等本钱拿回来,再说不迟。

    清如一年俸禄全部下来也才千两。

    她一个月的分红就顶得上清如一年赚的。

    她心下暗暗得意,连死去的燕翎燕蓉都领了她烧的一摞金元宝。

    各房姨娘这天也有赏,各屋都领到三两血燕儿。

    她心知清如对她不太看得上眼,都是为着出身。

    金家姐妹都过世了,她还活在两姐妹的阴影下。

    以后家中靠着她养活,她可算扬眉吐气了呢。

    此时,陈紫桓躲着不见,她全部身家都押在此了,怎么可能放过他?

    她的样子吓跑了几个在药柜前取药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