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看看,四下无人,轻声问,“你认为是谁下的毒,又是怎么下的呢?”

    “皇后也扎针了,她没事,番医转头直接来了含元殿,我问了,下针前他擦了药剂烧灼了银针,这是消毒的步骤。”

    她想起什么,起身走到那瓶药前,倒出一点,闻了闻,舌头轻舔一点。

    摇摇头,将余药泼在地下。

    “这药是洗针用的。没毒。”

    她又翻开大夫的医包,只有针,洗针药,与一只普通白蜡。

    她拿出蜡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闻了闻。

    感觉到有种轻微的,类似于皇上血肉中的气味儿。

    黄杏子从自己随身荷包中摸出一个树桂,用力嗅几下,清清嗅觉。

    再次闻那个蜡烛。

    将蜡烛烧黑的头,煎下一点放在白纸上。

    又点燃余下的蜡。

    “哥哥,我知道毒下在哪里了。”

    就在蜡烛烛芯上沾了一点,在大夫点燃时,毒性通过燃烧发作。

    在烧针时沾在针尖上。

    这毒,毒性巨大,见血起效。

    喝下去是无用的。

    需有外伤才会发作。

    好细腻好歹毒的心机。

    黄杏子一向大胆,此时听着含元殿外兵戈铁马隐隐作响,心中起了惧意。

    只觉敌人正埋伏在看不见的暗影中,像条毒蝎子,在你不注意时便跳出给你致命一下。